自圓其說

古文沒有標點,不容易看得明,大家詮釋也有異.昨日華叔談東坡兄的《水調歌頭》,將「明月幾時有」之後的標點改為感嘆號,「把酒問青天」之後的標點改為冒號。這個改動,跟以往讀的不同;前句用問號,後句用句號。

華叔這樣理解:「我的理解是:蘇軾不會不知道,什麼時候才有又明又圓的月亮,何況序中註明了此夕是中秋.這不是一句問話,而是讚歎語:這樣的明月不是常有呀!他問的是:『不知天上宮闕,今夕是何年?』所以,我認為:第一句該用感嘆號,第二句該用冒號.」

各人的理解可以不同,蘇東坡可以問完再問,明月確實不是常有啊,所以向青天發問.之後借月再談人事之圓缺,很自然.

解釋之不同,得出的理解亦不同,最近常聽到老子這一句:「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.」有人認為應是這樣:「人法地地,法天天,法道道,法自然.」前者顯示終極為自然,後者則是沒有層級的境域,有無相生.

要求理解之準確,去問蘇東坡嗎?去問老子嗎?最終可能都是在那個循環裡自圓其說.

借善攻善,匿惡濟惡

「新」特首誕生,堅決反對小圈子選舉的毓民,今日在專欄裡講政圈的偽君子,真小人,借用明儒呂新吾在書中《論品藻》一段話,讀後真真大快人心.

「聖人做出來都是德性,賢人做出來都是氣質,眾人做出來都是習俗,小人做出來都是私慾.一種人難悅亦難事,這是度量偏狹,不失為君子;一種人易事亦易悅,這是貪污軟弱,不失為小人.為小人所薦者辱也,為君子所棄者恥也.小人有恁一副邪心腸,便有一段邪見識;有一段邪見識,便有一段邪議論,便引一項邪朋黨,做出一番邪舉動.其議論也,援引附會成一家之言,攻之則圓轉遷就而不破.其舉動也,借善攻善,匿惡濟惡,善為倚牆之計,擊之則疑似牽纏而不斷.此小人之尤而借君子之迹也,此藉君子之名而濟小人之私也.」

善為倚牆之計?藉君子之名而濟小人之私?這究竟是誰?要緝兇嗎?

X'你'代表我?

袋巾及煲呔成日話代表我們,我就話:X'你'代表我?代表這兩個字好多人鍾意講,人民大會堂有人講;立法會有人講;公司有人講,學校有人講;街市有人講....很好心的人,做了一些事,就可以做代表;別人說他叻,他就做了代表;鍾意講野,兼講得幾好,又做了代表;同某人好似好熟,代表囉....代表身邊總有一群人,出謀獻策,熱情爆燈,冷不防問你一句:你做不做?你參不參加?你支不支持...縱然眾人言談的代表,我完全不識,他亦無興趣識我,但都要有反應.若一句話沒興趣,兜口兜面答人,好似不太禮貌,但若吚吚哦哦,砌詞推搪,又太違心,沒誠意.所以呢,代表們令我變成一個虛假的人.

天空翱翔

同學半夜來電,有事要說,結果談了個多小時,功課做不成.他問我意見,聽後,本來有點猶豫的決定抹走,笑稱我鼓勵了他,他終於做了,結果令他被圍剿,要我請食飯補償.

我做了推波助瀾的人嗎?應該不是.一些人想要做某些事,心裡早作七、八分決定.他找一些人問意見,想作平衡,但總會偏向.說我是鼓勵,倒不如說體恤吧.

你只是展現自己的個性,看到不對的,要吐不快,那怕別人的批評或錯誤理解.你對自己忠實,難道不對嗎?正如做功課那篇戲劇《海鷗》的象徵,你是海鷗,總得在天空翱翔,那怕遭遇狂風暴雨.

春分,春昏

今天是春分;春天過了一半,不久初夏又來.據說「春分有雨家家忙,先種麥子後插秧」,春分最好有雨,意味秋收豐;若雨不來,表示氣候亂了,不但沒糧,人也易得病.這年頭,節氣未明,為何?還不是你我在作怪.

踏入春分,深宵一時多,應與大自然同節奏,作春眠,然卻要在電腦前,苦苦思量,這條題目寫些什麼.到得三更,昏昏欲睡,勉強作下去,也徒然,唯有作罷,希望今晚再接再厲.

春分,最好「春昏」,昏睡一番,那首看着優美,唱也動聽的詩不是說:春眠不覺曉,處處聞啼鳥,夜來風雨聲,花落知多少.惜現代人如我,應那調查所言,睡眠不足,遲早危害性命.

春分,也是分別時,今天那同事離開了,只工作了九個月,一年還不到.是蟬過別枝,是良禽擇木而棲,是龍游淺水...什麼也好,秋雁總要送吧!

'野熊'還是'家貓'

熊貓再輸港,中央特挑,聲言挑出來的,絕配,他們如是說:兩隻小小大熊貓一見面,除了第一日沒交談,之後就形影不離:「610和606配對時發現,當610第一次單獨見到606時,就上上下下,左左右右地盯著牠,看了很長時間,感到非常好奇,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,好像被小帥哥606迷住了.然後,飛也似地爬上樹,任飼養員怎麼叫都不下來.可是第二天,606和610就你追我趕地,起了遊戲,再也不願意分開,所以配對效果非常好.」

606是雄性,610是雌性,牠們相見相親的情況,經過人類演繹後,呈現一幅我們熟悉的世界.610乍見606,立刻被迷住,像煞女性在求偶時的痴痴迷迷;遇見心儀對象,眼睛閃動,然沒有任何舉措.

選美單位國家林業局又說,606及610沒有身心問題,行為不刻板;即沒有無意圖的來來回回,吐舌頭及搖頭晃腦.嘿,這麼看來,牠們比人類還正常,那些在想着哲學問題者,不是搖晃着腦袋嗎?愛因斯坦也吐過舌頭啊!無目的漫遊,是人生樂事嘛!

606及610自相親後,形影不離,牠們現在一歲多,到港後住到約五歲,卻要分開,因為已進入大人的生活,會爭地盤.

曾想過到臥龍熊貓中心與牠們玩甚至領養,但當知道有熊貓咬斷人手指,即時想清楚,你要當牠是'野熊'還是'家貓'.所以當看到政務司與熊貓親嘴,即想到果然是橋王,只與屬小孩甚或嬰兒期的熊貓親親.

快樂‧亂墜

因為「大陣」受傷,差不多兩個月沒有做運動,見情況有好轉,昨天打了一場波,結果今天「攞命」,成身肌肉酸痛,尤其是揮動羽毛球拍的右手及右邊頸.很久沒試過這種情況.按一般解釋,肌肉酸痛原因,包括乳酸積聚,肌肉痙攣及肌肉損傷等.雖然做運動後可能有此結果,但運動對身心的效用很不錯.

昨天打完波,返到公司後,感覺整個人有點輕飄飄,步伐也沒那麼重,對於屬一級肥胖的我而言,真是功德無量.又記得有一次運動後,心情突然很好,那種杞人憂天的思想,那些灰暗心情,竟一掃而空.據知這是身體釋放了可以令人快樂的胺多芬.

伊壁鳩魯等,以追尋快樂為人生唯一目的,然快樂不易得,若做運動能念人快樂一點,包括肉體與精神,那應該多做.

怎做?應選一些自己喜歡的運動,一星期做他幾回.可是我喜歡的運動,要找人做對手,自己一個人玩,不覺有趣,只會愈玩愈憂鬱.聽說有同學買了一個很有特色的毽子,準備送給我,若送得過來,就玩它幾個回合,踢個天花亂墜.

藏頭露尾

剛發表的一篇出生不足十二小時,就被我刪除了,是迄今唯一被我完全刪除的篇章.因為有諫官直言,我的說話會刺傷人,亦太主觀,有欠公允.我即時自我反省,其言有理,亦體會到網誌那種無形的影響力.

我為何說出那些話?那同學看到,可能真的受到傷害,而我寫時並不是想傷害他.其實,我都感到,朋友亦曾提到,我有時一些說話,太凌厲,刻薄,直率,別人聽到心裡不舒服,今天飯局上又來了一招,相信那人聽後,都感到不是味兒.這跟工作習性有關嗎?還是你本身個性就是這樣.

口舌招尤,我試過.有人曾禮貌地直陳,叫我不要再說,即叫我收口;有人跟我割蓆,從此不相往還.在這些事例中,有自我檢討:究竟說了些什麼話,會令他們不高興.

從前,我是不會檢討的,正如一齊去旅行,你不喜歡,就你走你的陽關道,我走我的獨木橋,即使我為此吃了虧,也心甘情願.可是後來變了,你不高興,不會讓你走,會氹你回來.

真的變了,可是變得還不夠,藏頭露尾.幸好有諫官規勸我,時刻監察.

虛幻紅樓

特首論壇即將舉行,我這無票人士,最關心是普選問題,所以會問:為何我無票選你或不選你.另一關心問題是,為何香港堅尼系數全球最高,大埔的屋未來要過萬元一呎.這等問題,很多人關心,今天梁文道在文章裡稱它們為兩座大山:「香港面前有兩座大山，一是政治權力分配的不平等，一是社會上的貧富懸殊。嚴重的政治權力的不平與財富分配的不均皆能導致社會失衡、經濟敗壞和民生凋敝。」

對於普選,多年前已想,為何你做社工、醫生、商家等,就可以多一次投票機會.若純粹講投票這種行為,我很喜歡,所以自合資格投票以來,只沒去過一次.那年,肥彭搞政改,令我多一次投票機會,與性工作者同組.什麼功能組別,說來只會在笑破肚皮中眼泛淚光.

八十多歲的燊哥,鈔票一大把,選票自然多.我覺得他無論在做生意,講政治,理家庭,都機關算盡.有時想,燊哥甚至特區政府所營造的,可能是曹雪芹的虛幻紅樓,遲早會爆破.

第一百篇

自從去年六月世盃開通此誌,今日張貼這篇是第一百篇.若一篇代表一年,往下就要進入另一世紀.總結上世紀,發覺反應冷淡,其中一個忠實粉絲,又與我永遠告別;另一粉絲,話要不留足跡.不過,我應會繼續寫下去,因為我唔係reader's response,而係writer's intension,因為無稿寫,所以一定要寫,否則積壓住,無處發洩,會發惡夢.

講開發夢,昨晚竟夢到瘦高鬍子教授,他吩咐幾個學生抄下同學們的資料,每人負責十個八個,我是其中一名被指派者,但不知為何,夢裡的我做得很慢,那些同學的名字,我聽極都聽不明,他們的發音介乎廣東話與普通話之間,結果,要他們自己寫.眼看別的指派者做得很快,心很急....醒了!

黑白雙煞

一個午夜及一個早上,搭巴士,遇到黑白雙煞;分別穿上黑襪及白襪的阿嬸及阿伯,上車不久,他們就脫鞋,將腳擱在對面位置上,悠然自得地瞌上眼或看東西,坐在附近的我,隱約臭到陣陣獨特味道,空氣好像有點不同.

這種脫鞋晒襪的情景,見得太多,西裝友如是,穿上九巴制服人員一様.他們大多是中年以上人士.至於年青的,鞋不會脫,但就喜歡將腳直伸往對面位置,那怕會留下污穢的鞋印.

當我見到上述情景,尤其是黑白雙煞之類,不期然就想叫他們穿回鞋,但我怎樣跟他們說,難道說出實情:阿伯,你的腳很臭,請穿回鞋吧!這裡不是你的屋企.見得太多這些情況,終於有一次,是大白天,我對一名脫鞋男士說:先生,有一點異味,穿回吧!他聽後,竟自動穿回.那次為何開口,因實在太臭,頂唔順!

究竟這問題怎樣解決?巴士公司應該知道,可是在巴士上,沒有貼出任何勸阻標語.記得前幾年往倫敦旅遊,London Underground在車廂內,貼出一雙打了交叉的鞋印,警告乘客不要將腳放在對面坐位上.倫敦的tube細小,那些高大的英國人,兩腳一伸,就直達對面坐位.市長也在Underground網頁內,提醒遊客不要如此:no one is allowed to put their feet on seats or stick gum to them.

巴士公司應該要做一些事情,或者這些圖片他們有興趣吧!

萬語千言

這幅相片,是香港攝影記者協會今年選出的一般新聞組攝影冠軍.去年四月,它刋登時,我即時將它放落webshot相簿內,並寫着:'How can I raise the four kids?' she asked. The old woman has a very hard life. Her daughter is a drug addict,and the kids are illegitimate childs.

我為何要留下它?因為實在拍得好,那婆婆的哭訴,那小孩的茫然(還有一含着奶咀的小孩在相片內,因嫌焦點不夠集中在婆婆身上,裁走了),當時打動了我,曾為當事人難過了一陣子.好的相片勝過萬語千言,這幅是明證.

得獎者曾在我的報館工作.他去了別間報館就拿了獎,是他得到了發揮嗎?或許是,或許不是.我覺得有這個道理:在小的不一定小,在大的不一定大,今年報館就拿了幾個報道奬,有冠軍,有亞軍,有優異.還是看你的取材,投入度及觸覺,當然還加上運氣吧!

吳冠中的靈感

日前在中環怡和大廈的巴士站候車回公司,旁邊的紅棉樹怒放,禁不住拍癮大起,拍完後,發覺那些相片的構圖有一種熟悉感,後來想起,原來靈感來自中國現代畫家吳冠中的畫.多年前因工作關係,接觸過他一些資料,他的畫很獨特,融會東西方,當時很喜歡.時光荏苒,早就把他忘了,但原來不知不覺間,他的畫風已潛藏在意識中,突然在某時某刻跑了出來.中間那長幅叫情結,十分喜歡.

打你個安倍,打到你無命賠

民望愈見低落的安倍晉三,死口否認強徵慰安婦,有抗議日本惡行的團體趁今日驚蟄,將他的影印肖像當成小人,用黑鞋狂打,從電視畫面見,不知有否唸唸有詞,「打你個安倍,打到你無命賠」;「打你個晉三,打到你成世慘」.

實情一世慘事,是在花樣年華被迫當上慰安婦.作家李碧華的「煙花三月」,寫慰安婦袁竹林的慰安歲月,看後非常難過,袁死去差不多一年,生前天涯追兇,作證,她誓言有生一日,都要控訴到底.

幸存的慰安婦都八十多歲了,昨天在美國聽證會,有慰安婦憶說那一段死不暝目的經歷,她說:「他拔劍指着我,威脅說假如我不依他,他就殺我.他把我拋上牀,撕破我所有衣服....他走後我全身還在抖震.我撿回殘破衣衫躲入浴室,發現還有幾個女孩.我們全都嚎啕大哭和極之震慄.但那晚還沒有完,還有更多的日本人在等.」

另一名作證老者,淚流滿臉,激動地道:「我感到十分羞恥,可是我必須講述我的故事.我絕不放過日本!」

好一句絕不放過日本!

慕蓮,余慕蓮

三八婦女節快到,有報章專訪余慕蓮.這名擔當醜女角色三十多年的演員,其實不怎麼醜,論醜,不及梳了bob頭的孫公太太;論端莊,穿上一襲套裝的她,勝過透視bra裝唐媽媽;論後生,六十九歲的她,比六十五歲的四萬還年青.

丑角慕蓮,心目中的美人是鍾楚紅,這品味真不錯.眼見滿城「大陸美人」,范冰冰,劉心悠,熊黛林....,港式美人好像全消失.

余慕蓮本是好名字,我愛慕蓮花啊,周敦頤不是說它「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漣而不妖,中通外直,不蔓不枝,香遠益清,亭亭靜植,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」.

慕蓮有內在美.她未婚,原因不在醜,或許就在「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」這點上.她有收過情信,剛剛的一封,是做得她阿爸寄來的,她都是第一次收伯父情信.伯父很有錢,但蓮未為動,說:「我唔鍾意識人...我都唔貪錢,我又唔係無錢,不過唔夠人多,夠生活咪得囉,至緊要開心,我得閒去唱吓歌,敬吓老,派吓禮物都唔知幾開心.」

慕蓮余,發善心,曾捐款八萬在貴州興建「余慕蓮希望小學」,來緊五月,為兒童癌病基金做話劇籌款.

希望小學這類教育事業,是我下半生的希望做的事,不過啲錢不知從那裡來,可能學炒股有機.

香港的後樂園?

春霧迷漫,遠處山巒隱沒,小巴在往北方的公路上奔馳,那感覺氣氛,剎時像回到從前在大陸旅行時的境況.香港回歸十年,何時才能長驅直進;到那一天,根本不須再有關卡,或要下車辦手續,就能一條公路,直奔深廣,南寧長沙,這種很自由的「半日圈」旅途。

早前有專欄寫道,香港人的「後樂園」狹隘,周末日去的地方至多是離島,或羅湖橋背後的深圳,但中國發達城市的人早飄得遠了.

北京人的後樂園是秋遊蒙古草原,駕着Jeep仔,在草原奔馳,吃全烤羊,飲烈酒;冬天到南山滑雪;夏到天津和青島吃海鮮.

上海人春天遊南京賞梅;夏天逛水鄉小鎮周莊和烏鎮;秋天傍晚,在西湖騎單車,到得深秋,邊吃陽澄湖肥蟹,邊喝花雕;冬天就往上海江浙一帶的溫泉暖着.

廣州人的後樂園,也是從溫泉說起,那是粵北溫泉帶,包括老掉牙的從化溫泉;春秋行南昆山;夏令遊陽朔,或到南邊湛江潛水,賞夕陽.

香港人的後樂園是怎個模樣?作者沒有寫及.但會否是春夏秋冬都是在商場,卡拉OK房,餐廳,床,沙發,書桌,電腦枱,麻雀枱,老虎機,賭桌,投注站....?

香港是很細少的地方,由鴨脷洲到上水,只是個多小時,但很多人都嫌遠,有一次我跟人說住處,他張大口說:這麼遠呀!

記得多年前到過南岳衡山及衡陽,限定五日來回,結果準時回港,因利用了坐夜火車之便.今天,內地的交通網發達多了,陸續建成的高速,不須要這樣辛苦吧!

做到傻既論壇

特首論壇做到傻,半夜還在趕,但趕完無幾耐,最高領導人話唔要,浪費晒啲彈藥.當然了,這些東西,有好多人頂唔順!

梁(梁家傑) 曾(曾蔭權)

(一)
梁:千祈唔好當北京抗拒民主,民主及法治係國策,北京在港行的政策全部務實理性,例如曾先生都被人 形容過是「港英餘孽」,但都可以起用,證明係務實,理性.

(二)
梁:香港的根在神州大地,香港的將來與中國的將來是緊緊在一起,無論在文化,政治及經濟都一樣,我一定朝着這方向做.
曾:一定要心個句,口講個句,最重要.
梁:我心個句就係口個句.　　　

(三)
曾:不好的是有理想,但做時人人唾罵,最緊要能夠講得到,做得到,希望梁先生要三思三思,要深思.
梁:曾先生,只有信任人民的政府,人民才會信任,有競爭,才有進步,香港需要變,像任何大公司,你要變,首先換誰,行政總裁嘛!

(四)
梁:沒有你們的支持,我不可能站在這裡,亦不可能成為正式的特首候選人,我之做得到,是香港求改變,「有得揀,先至係老闆」,香港人要做老闆,一定要有得揀.

(五)
曾:我相信在初次同市民接觸時,梁先生你正讀緊大學.
梁:接觸有多種,可能有很多保鑣圍住握十五分鐘,或單方面嗌咪,我在區內做了兩年議員,已做了1200個案,這才是真正接觸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