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June 28, 2007

整容一份子

黑漆漆的窗外下着細雨,氣氛鬱悶,令我的心情更見沉重.為了這工作,試過發脾氣,鬧人,但未曾像今晚這樣,竟感到沉痛與難過,恐怕這種心緒出現後,會一發不可收拾.

回歸十年,什麼團體也要慶祝,活動無日無之,我們的精力都花在這些活動上,每天拿起那張採訪列表,都是那些東西.有人說,市民看後應會高興啊,我是市民,但一點也不高興.

那邊廂,我到過不少次的天水圍明渠,那曾淹死無牌小販的地方,很多居民都仍在擺買,真恐重蹈覆轍.早前統計處公布港堅尼系數比十年前升,突顯貧富懸殊加劇,有婦女說,一家人一天只可花二十元在食物,有的更說要去執爛菜煮,結果與子女吃到肚痛.

貧窮,小時已知道是怎樣,可是那有這慘況,即使她只說出一半事實,也與我們這個追慕倫敦紐約的金融城市不配.

歌功頌德,掩耳盜鈴,欲蓋彌彰,不是「她」的本質,她應該是雪中送炭,她應嫉惡如仇,….她為何變了樣,我想我都是那整容的一份子.

Wednesday, June 27, 2007

不期而遇

早前參觀屏山文物徑時,遇到一個懂洪拳的鄧伯伯,同行友人讓他試招,雖然是作狀的,胸口也感微痛.今早趁天氣不熱,踩着單車往屏山鄧氏宗祠,看看這位大隻伯伯是否在,結果,自然是不期不遇啦.

不知為什麼,宗祠特別多阿伯,去到時門口時有三個,問道大隻伯踪影,他們說和太太上酒樓喝茶去,還透露大隻伯名字叫啓文,這麼斯文的名字,真想不到.

其中一個阿伯跟我聊了一會,他的名字單一個宗字.宗伯訴說多年前的鄉村生活,指自己年輕時鍾意鬥蟋蟀.拿來鬥的蟋蟀都是雄性,用老鼠鬚引導牠們打鬥,直至其中一隻打死.後來香港政府禁了,已無人玩,想看就要回大陸.

他說鄉裡很多人都識功夫,從前學來保衛鄉間太平,現在則是強身健體,晚刻八,九時,祠內有年輕一輩學打拳.他又說阿公儲落不少錢,逢時過節,落重本搞活動.例如七一晚上便有慶回歸宴及表演,他說歡迎我來.我聽後,只唯唯諾諾,沒有即時答允.鄉村人就是這樣熱情啊!

Saturday, June 23, 2007

如獲甘泉














原本計劃今天單車長征,由大圍踩往大尾篤,但昨日有朋友叫我今晚打壁球,無理來來回回這麼煩,於是就在自己居住區域踩,由屯門踩往天水圍濕地公園,再到廈村靈渡寺,跟着返屯門.足足踩了兩個半小時.

出門時,天文台資料說氣溫二十八度,濕度六十多,紫外線是三;但返底家門時,氣溫是三十三度,濕度依然是六十多,紫外線是十二.怪不得,我感覺越踩越熱,水也喝了幾樽,地面的熱氣上湧,頭頂像蒸籠,到鄉村鋪仔補給時,老闆娘提醒我小心中暑,又說為何只得一個人踩,上次都有幾個架?鋪內幾個打躉佬隨即附和說:我陪你踩啦,係咪減肥?

我跟老闆娘說,天氣這麼熱,那有人會同我顛.但中暑機會應該不會,因做足準備.

做了什麼準備呢?帽戴了兩頂,水隨時可補給,太陽油也隨身.但真的很熱,然又很想去靈渡寺,因為稍後西部通道通車後,那一段通往寺的馬路可能會較多車,對於我這類三腳貓單車功夫者,很危險.趁現在少車,應去走一轉.

而靈渡寺方便人,雖沒有飲品買,但大水壺有幾個,寺內的人說水任斟,讓險些斷水的我如獲甘泉.

(圖片:通往靈渡寺的車路;天水圍三兄弟)

Thursday, June 14, 2007

見不着臉

差不多深夜十二時了,巴士站還有十多人候車,但他們圍了個半月形,走近一看,咦,一個肥胖中年男士屈曲半身,面貼着地,他在地下幾分鐘了,都沒人理會.

我看着他,身子還輕微郁動,肯定有氣息,於是忍不住問:先生,你跌親嗎?戴上耳塞的他,依舊面貼着地.排在後面的男士,見我問他幾句,又跟着問.隔鄰面包店的售貨員輕聲對我說:他食白粉呀!

食白粉?真的嗎?還這麼胖!他仍舊賴在地上,我心裡想:起來罷,沒臉見人嗎?快起來!就像義勇軍進行曲歌詞說:「起來,不願做奴隸的人們!」他仍然不坐起來,若身邊有朋友在,我們兩人可將他扶起,讓他坐在面包店門前.

巴士不久到了,所有人包括我都上了車,他在沒人的巴士站,依然面貼着地.

Tuesday, June 12, 2007

兩周頌唱

昨晚近一時,下車後,不消數十步便抵屋苑閘門,突然覺得很「嘈」,這聲音好熟啊,近日聽到很多,原來是蟬鳴,牠們在奏交响樂.我聽着感到不滿,腳步止住,向藏身樹梢上的牠們心裡暗罵:「你們日間已很發聲了,怎麼深夜聲音管制時,還在叫啊?」

罵後幾秒,牠們突然全部沉靜,我這才按下閘門密碼返家.嘿,原來我可以跟牠們溝通;又好像很聽話似的.

晚上蟬聲沸騰,可知炎夏已到來.為求知牠們近來為何這麼吵,網上看一看,說道發出嗚聲的只有雄蟬,因其身體兩側具有「鼓室」,每年五月間進入成蟲及求偶階段,雄蟬發聲為吸引雌蟬交配,雌蟬聽其聲覺是情歌,便會飛到雄蟬的身邊進行交尾,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。那麼我叫牠們收聲,即阻礙牠們進行人生偉大任務,確是罪過!

古人詠蟬指其品格清高,總是「居高聲自遠」,但在地上的頌唱只有兩周,之前蟄伏十多年.好奇怪的生命?!

這應就是蟬的屍首!

Sunday, June 10, 2007

型格十足!









回歸十周年,政府大肆慶祝,雖云粉飾太平,但有些節目又確不錯,好像今天觀看那個展覽:三星堆與神秘的古蜀文明,真的趣味十足.

我這等對歷史文化沒什認識之人,很少看展覽,但今次這個展覽是主動去看,因為在多年前,已聽聞四川有三星堆出土物,並指那些出土青銅面具是按外星人面貌做出來.早前康文署簡介展覽時,同事採訪了一些資料回來,包括凸眼兩耳張開的銅縱目青銅面具,好像車輪的青銅太陽輪.單看這兩件寶物,就覺很神秘.

展館的佈置也有點詭秘,都未看過展覽是這麼暗黑,我懷疑會否看壞眼.在暗黑中,那些造型奇特的青銅面具在射燈中,透出詭異光芒,個個都是大三角眼,「戚」眉,一字大咀, 屬華南濮越民族的,就寬鼻,是西北氐羌族,就直高鼻,有些紥辮子,或戴冠,或繫上髮飾;身份地位高些的,戴上金箔面具.個個都型格十足!

那個銅縱目青銅面具,造型獨樹一幟,是三星堆祭祀坑發現到最大的一個面具,據說與蜀人祖先有關,而蜀國首位皇帝蠶叢據稱是縱目.

看展覽資料,蜀國在商時很興盛,後來給秦滅了.看到此,就想起秦國統一天下,它究竟滅了多少個國家,而這些國家的文明又是怎樣的,如三星堆展現的蜀國文明,非常獨特,那些文物水準奇高,而在三千多年後,竟被我們這些現代人重新思索.

Sunday, June 03, 2007

問蒼茫大地,誰主浮沉

明天是每年六四的紀念日,十八年了,今年因馬力先生的屠城論,令人感情變得更複雜.今日看司徒華訪問,看到他談六四薪火相傳的問題:「我們要求自己畫上完美的句號,未來的事不由得你介意.我睇得很化,沒有人可以影響身後事,只求心安理得....六四將來一定平反,只是時間問題,是非黑白已經很清楚.」

六四何時得平反?當年一同遊行的好友等不着,早已歸天國,或許已跟學生一道.對於我這一類內向又怕事的人來說,六四時那種激情,恐難再現.現在想起,真係「好激!」

剛收到一個同學電話,問我明晚去不去集會,我說要上班,不去了,你代我加上心意吧!其實我很少去這種紀念活動,相信香港很多人如我,不會出席,但並不表示他們早已忘記.是啊,怎會忘記,所以到今天,仍不喜歡「人民子弟兵」.

早前跟一個年輕同事講開台灣問題,她認真地說,不明白大陸收回台灣的理據,莫不是你強大了,我被打壓了,你就得收歸我.她認為大陸要收回台灣是無理的.我去過台灣多次,台灣人那會甘心讓你收編,他們自覺是台灣國家的人民,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統治者口裡常說的中國人民.

記得六四時有這句話:「問蒼茫大地,誰主浮沉?」

是誰主宰大家所想的中國人民?

(圖片刋於今日明報,詩由王君如作,司徒華書.)

philosophy的懲罰

話人地寫得差,自己也不是一樣!剛上網看成績,唉,結果是十分差,未試過這麼低分,我究竟點解寫得咁差,我既reason在那裡?但我已頭痛欲裂,想不到,也不想去想,只感到depress.我還未讀完呀,點樣讀下去,真是迷惘!究竟philosophy它還想不想我再讀下去,我和它溝通得夠唔夠?想來,真的不夠,是它對我的懲罰.若如此下去,這種懲罰只會愈來愈重,除非你跟它決絕,一了百了,但做得出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