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abio

意大利國家隊隊長簡拿華路,獲封歐洲足球先生,繼數月前協助國家奪得世盃冠軍後,又一殊榮.法比奧啊(Fabio Cannavaro),八年前的「矇面超人」,終攀上事業高峰,原本愛笑的他,幾乎在每一張相片中,都賣了牙膏廣告.尤記得八年前,他初登法國世界盃,十分拼博,結果面部受了傷,為了能繼續參加比賽,他面上罩上了像是紗布的面具,露出一雙眼睛.八年過去,矇面超人當年飛揚的頭髮不見了,稚氣也脫去,唯在「世盃」球場內仍那麼落力.告別巴治奧,十三年後,再有意大利球員得此榮銜,且是後衛啊,總理貝盧斯科尼相信不會再暈了!(photo's copyright: Reuter)

暖蛋啊!

毒蛋毒魚,大家在不知中,食了很長時間.普羅市民不是專家,不會計較魚蛋含毒量微不微,只要有問題,最好避之則吉.基本食物這麼多問題,自家漁耕得不得?香港已不可能了,已禁止養雞.這實在令人少了樂趣事.

少時養過雞,十隻八隻雞困在寬敞的籠內,間中放出來走一回.放學後,將路邊摘下來的不知名穀粒條,伸進籠內餵牠們,全部唂唂叫,很快樂似的.而我最樂的,是早上起來後,看到牠們下蛋了,暖暖的蛋放在手掌心,想到又有鮮美蛋可吃,在貧窮的年代,真是快樂上半天,這些蛋怎可能會有蘇丹紅.

在屋後的土地,也試過種菜,很小量,只那麼一、兩行,所種的生菜很飽滿,只施正常的肥料,怎會落農藥或禁藥.魚很難養了,因為沒有魚塘.但附近有一個不知是誰擁有的魚塘,每逢大雨,一些塘裡魚會溜進小河坑,這河坑,就在我家門前,於是準備撈具,在坑前探視有否魚流過,有時會撈到塘虱或金山鰂,若有收穫,又很快樂.聽說這些魚是吃人類的排泄物長大. (漫畫來自周日明報副刋,作者黃達照)

Decalog 1: Thou Shalt Have No Other God But Me

戲看得很少,有很多戲都沒看過,包括賣個滿堂紅的,十分冷門的.但近來因上課關係,看了一些.昨日看的,是奇洛夫斯基「十誡」的」第一誡」.

上帝對以色列人頒布的十誡,第一誡命說:「除了我以外，你不可有別的神。 」

奇洛的第一誡就是說形上問題.戲中,不信神的大學電腦教授,兒子在溜冰時,湖面的冰破裂了,他墮進蝕骨的冰水中死亡.事前,教授用電腦測算過,之後又親身在湖面走一回,憑經驗,仗知識,冰不會破,溜冰安全.可是人算不如天算.教授相信理性,除科學,他別無可信.

電影最後一幕,也是令我感受最深刻的,教授走到教堂,突然推到祭台,台上的白洋燭翻倒跌下,他傷心地拿起一塊聖水結成的冰,在光影交錯中輕撫臉額.他,不是不信神的嗎?他在咀咒神嗎?他要神的撫慰嗎?可以相信的是,他深深感到自己的有限.

M額祖狄羅

一代貴賤男祖狄羅(Jude Law)來了香港,為Dunhill四十周年作嘉賓.無厘頭下,同事被叫去拍了些相片回來.器材,環境及技術所限,相片拍得不好,但仍展現「豬囉」的氣質.在「心太羈」,他演王爾德的同性情人,全片只見他金色的容顏;在「心計」,翩翩佳公子,突顯麥迪文的容拙;在「誘心人」,慾望眼神令人懼怕.祖今年只得三十三歲,但Dunhill的廣告已見M額,這些活靈活現的角色,還可演多久?

「道德」同胞

與評論版主談起神州毒蛋襲港,他說這些問題不獨中國有,在其他國家尤其不發達國家也有,只是不被暴露出來.這真的是嗎?近日胡錦濤與辛格見面,印度這國家有十一億人口,比中國只少兩億,她也有毒魚毒蛋事件嗎?突然想起,前些時課堂講梁漱溟的意欲三向與中西印文化三支說,其中提到中國文化成就的是倫理道德,印度是出世間宗教.我跟是內地人的版主說,印度人嚮往出世啊,情況可能跟中國不同,況中國現在都不講「道德」了,他聽後都不太明白我說什麼,只道中國現時一些人的黑心行為,與幾場政治運動有關.

前日轉行做護士的舊同事也向我狂數內地人.她是做公立醫院婦產科的,自稱受盡內地孕婦及新移民孕婦的氣,說她們無禮貌,十問九不應;講到口水乾也不聽,有無文化都一樣;不少內地孕婦根本是有心走數,你做好所有工夫,跟着叫她們的家人付款,結果回應是:我無錢喎!嬰兒若有問題,就丟下不理.她認為要解決內地孕婦走數問題,醫管局應不將資料交給入境處辦理出世紙,等數找清才處理.

護士小姐說很多護士年紀輕輕,已有血壓高.可見做得幾不順心.相信她也有點血壓高吧,因為數完內地同胞後,臉也漲紅了!

水,光,影,葉,魚

陌路同事

這一年,政府唱好經濟之時,有幾個認識的人都沒工作做.他們大多是自己辭職不幹.原因呢?有的是不能忍受公司裡的環境,有的說要尋找新方向.剛剛跟一名辭工半個多月的朋友通電,從聲音中,她是隨遇而安的.她畢竟只沒做事很短時間,但若時日過去仍待業,可能就不一樣了.想到此,我很想問候那離職八個月的同事,聽聽他的近況,可是卻不能,因為他已視我如陌路.

大家做了多年同事,但竟要當我不存在,初時感到非常難受,因為自問沒有對他做了什麼壞事,我只是職務上跟前有些不同.這種想當然的看法,是主觀的.朋友跟我分析事件原因,意見南轅北轍,例如你從不了解他,他本就是這樣的性情,小心眼,自負;有說若換轉你是他的情況,你也會這樣,你應從他的角度想想;亦有說你太幼稚了,不了解人性.

這事我有反省,但終究仍是謎,人與人的亙動關係真的非常複雜,有時真的有理說不清,朋友的一些意見可能說對了,但我不想亦不希望那是事實.唯一可證的,是他離職的好一部份原因,是因為我.

疑惑雖在,然嬲怒早已煙消雲散,只希望他前程似錦,但從一些渠道得知,他到現在也沒工作做,心內不禁戚戚然!

豈容邪惡蹂躪

報載一對荷蘭新婚夫婦在新西蘭島嶼灣(Bay of Islands)派希亞(Paihia)附近遭冼劫,女的慘遭施暴,令舉國震驚.我看後,同樣震驚.新西蘭在我心中是安全的,有些世外桃源感覺.我曾住宿派希亞的小旅店,派希亞是往北島旅遊勝地「九十里長灘」及「雷恩角」(Cape Reinga)的交通樞杻,小小的旅鎮,挺熱鬧,感覺良好.

新西蘭是風景很美的國家,又懂愛護自然,行雪山,行火山,真的很好玩,仍記得那個通過熱帶森林才能到達的沙灘,令我有「驚艷」感覺;曾想若我懂駕車,未來會作環島遊,每到一點,就停下來,看雲,看海,看樹,晚上在車的餐卡旁,在微風輕拂下進餐.所以真不想邪惡蹂躪她.

相比新西蘭,香港的自然景色沒那麼磅礡.但香港其他的旅遊資源都挺豐富.例如今天開幕的志蓮靜苑南園蓮池,從同事的圖片看,很漂亮,有些像日本金閣寺,但實際像嗎?不清楚,因為都未曾目睹'金'之真身.

三亡魂

昨晚半夜放工,遇到編輯姐姐,於是一齊乘電梯.她突然跟我說:陳方安生應該出山,但不是做什麼特首,而是做回令她出名那位置,即社署署長,以處理郭阿女的手法,處理現時的家庭問題;她指社工接手康強苑三母女的個案已四年,那男人亦已在家裡劃地為「牢」,很明顯是一個炸彈,但仍住在一起.

這編輯姐姐常說我婦人之仁,指我那一些帶有道德的做法沒什麼用.但她今次跟我大談儒家(她N年前到過霍韜晦的法住學院讀哲學),說現在的人沒有以前那麼有道德,社會上無人談孔儒之道,五常之德,社會變得淪落,說時竟有點氣憤.

她們是否可避免此慘禍?社署是否應負上最大責任?極富爭論性.但從多宗相類事件中發現,社署事後都說是個別案件,不作評論;又稱當事人要配合及願意接納意見,才能做點事,然後說一大堆處理事件的機制及呼籲大家不要使用暴力.

編輯姐姐對社會的看法是有道理的,社會在變化中,如從前,那有這麼多大陸新娘,那有這麼多人拿綜援,貧富懸殊那有這麼嚴重.社署這老牌、老式兼老套的機構,相信有必要作全面檢討.

圖片中那三隻紙鶴,就送給三亡魂,細女在前,母親在中,大女在後.

死魚老闆仔

「仔呀,返去瞓啦,唔好係度瞓!」老闆娘苦勸伏在枱上睡眼惺忪的兒子.這是我居所樓下那間小型茶餐廳的一幕,這一幕已不是頭一次見,老闆仔大約十五、六歲,據知沒書讀,沒工作做.家人叫他到餐廳做些事,但接近中午十二時,他還是昏昏欲睡,來了餐廳,不單止不幫忙,還要母親勞氣.我問企堂阿姐,老闆仔晚上不是睡覺的嗎?她不屑的答:怎知道,總之成日如是.

我只是為老闆娘心翕.早前不見她數月,某一天,終見到她,她坐着,但嚇然發現她一隻腳的小腿不見了,膝蓋包着紗布,本來胖胖的她,瘦了很多.之前都側耳聽聞她的腳有病,可是並未知道如此嚴重.經過數月療養,她撑着扶手杖回到餐廳工作,肉長回了,從前爽朗的笑聲復聞,餐廳比前有生氣,外貌較實際年齡看來蒼老的老闆,心情也好多了.

看到老闆娘步伐蹣跚,還落力地幹,可是年青力壯的兒子,像死魚一樣撻在枱上,我恨不得走去罵他:你媽這麼辛苦,醒吓啦,你夜晚做賊嗎?但終究沒有這樣做,因為老闆娘仍苦口婆心勸兒子回家睡飽,一派慈母模樣.

鋼鐵意志

剛過的中午,跟一名剛畢業的大學生及其老師吃飯,她說飯吃得很開心,令平日積聚的工作壓力得以稍稍紓緩.得悉她工作雖有些壓力,但仍可應付,亦知道此工不可長,對未來有憧憬及有些計劃,我心稍寬慰.因為前天才有科大畢業生,據稱因工作壓力跳樓亡.他出社會工作只三個月,就這樣告別未可知的人生;他不想想前面是一條掘頭路嗎?可能轉轉彎,是豁然開朗的大路,兩旁風景多變,人物多樣啊!

當然說來很容易,面對實際環境,人很易感到脆弱;對於一些人為何自殺,我都自有體會,一念之差啊!前幾天上堂時,教授播放牟宗三的訪問片段,風骨錚錚的牟說,人幸福太多,不能成佛.又孟子言生於憂患,死於安樂.

鋼鐵是怎様鍊成的?相信風平浪靜不會送你到彼岸,但願自己能有鋼鐵一般的意志,在驚濤駭浪中前進!

天星不用賦招魂

二戰後建成的中環天星碼頭明晚十二時關閉,大批人士走去送它最後一程.天星小輪送舊迎新,搞慈善告別航,也向傳媒展示新碼頭.同事們因此拍了大量照片回來.從照片裡看新碼頭,斜尖的屋頂,充滿懷舊味,落地透明玻璃窗,益發顯得維港坦蕩蕩,景緻很不錯,令我有衝動想去走一走.

是否「只見新人笑,不見舊人哭」呢?真有些這感覺.很多人確實沉緬在舊天星碼頭的集體回憶裡,可是我並沒有太大感覺.從來都是住在新界,不少時間更是住鄉村,三步不出閨門,九龍很少去,港島更加不會去,所以不知天星碼頭,不知尖沙咀火車站,它們從來不在我的核心記憶裡,自然亦不像其他人,要為天星碼頭落閘而招魂.

忘路之遠近

中大的校園真大,昨天由火車站行上山上的新亞書院,邊行邊賞,兼拍拍照,喘喘氣,結果行了一小時.除了走熟路,還走一些未去過的,來個尋幽探勝,情況有些像陶淵明桃花源記:「綠溪行,忘路之遠近.」當然林盡水源處,不見山中小口,只有一鐵門,擋我往康莊路,唯有折返,重行舊路.

慧根覺情

上課一年多,今晚都是頭一遭,聽課聽到眼泛淚光,很觸動.教授將牟宗三對存在的感觸之「五十自述」文章,說得很有有生命力.從生命之在其自己,到生命之離其自己,至生命之復歸於自己.

你若天天抽象思維,日日醇酒美人,生命仍不覺荒涼虛無,那什麼問題也沒有,但這些離其生命的東西會在在耗散生命,感性追逐會墮於沉淪,生命處於想轉未轉的虛無感,怎樣超越個體性破裂之苦?

牟指人能萌芽慧根覺情,這「悲憐之覺」為「魂兮歸來」之消息:「我之體證悲情三味本是由一切崩解撤離而起,由虛無之痛苦感受而證.這原是我們的清淨本心,也就是這本心的慧根覺情.慧根言其徹視無間,通體透明;覺情言其悱側傷痛,亦慈亦悲,亦仁亦愛.」

然即使有心覺,成存生命之存有,但牟指人有命限,生命有不可克服的悲劇性,但悲劇性正見人生之莊嚴與理想性.

美哉,校園!

中大的校園真美!
中午時份,陽光穿過玻璃,落在餐桌上,慢吃美味午餐後,踏着校園徑的梯級,由本部緩緩走往崇基的課室.途中,放眼都是花草樹木,有些旁邊放置牌子介紹,如那是臭草,那是浮萍,那是宮粉羊蹄甲....不知有多少種類,相信只有百齡教授胡秀英才知曉.秋高氣爽,在校園慢走,是快事.但在微涼的晚上走着,也很好;十時吧,在暗黃的校園小徑燈下,獨個兒走過梯級,小橋,在神學院辦公室,發現大量培植蘭花,在靜謐中,頭腦也清明點.

故國華髮

有線電視訪問羅孚,他身邊出現李子誦,這名前文匯報社長,清脆念道:「故國神遊,多情應笑我,早生華髮.」這些人物,這些語句,自走不出訴說愛國情義.羅孚說有一段他參與過的歷史,是做錯了,感到無奈.

愛國這兩字,若不是九七原故,真是想不到.有時想,自己是否愛國?

那天的工作午餐,那名助理處長與某行家唱雙黃,花了不少時間大讚日本,說風景美,人有禮貌,住好,食好...日本什麼都是好的,所以一年最少去一趟,家中自然亦用上日本貨.我心血來潮,問那日本迷行家,有返內地旅遊乎?她的答案是「無」.這午餐,令我心裡不樂,也對那小小處長留下不好印象.

其實,我的愛國情操都是世俗的,那種非常深刻的愛,無論怎樣鞭策,培育,總不是那回事.所以羅孚和李子誦對國家的懸念,對我真是隔了一層.

程翔和羅孚一樣,愛國者負上間諜罪名.我曾問上司,程翔為何如此做?他說程翔是為了女人,這女人不是報上寫的住在深圳,而是香港人.聽後不得不張大嘴巴,這名看來較我愛國的上司,一是說上了實情;一是騙我;一是自己也以為說對了,但這些都令我啞然失笑.我只相信,程翔在國家的獄中,只會生添白髮!

飯局中的「飯焦」

今日「飯焦」新聞舖天蓋地,最深刻是打機局長一幀「攬女照」,嬌小的羅太在局長懷中,頓時有所依靠,不過,兩人終要分道揚鑣.

其實昨日十一時許,已收到電話,說羅太下午與局長以及一些局內官員,要與傳媒茶聚.通常這類茶聚,都最少一日前通知,但來得這麼突然,肯定是羅太有話說,於是怱怱找一個同事去.同事回來後,卻訴說記者們做了佈景板,睜眼看着教統局官員輪流向羅太致謝及送禮物,高潮當然是打機局長及羅太的剖白了.

「飯焦」在教統局做了八年,天子門生的政務官,做一個職位這麼久,確較少見,成績毀譽參半.羅太是「叻」人,很多與她共事的都這麼說.與她接觸不多,但我仍記得多年前的一個飯局.

那飯局是我與一個同事主動約她的.在一間不太高檔的食肆進行.通常這類飯局是傾談她所做的工作情況,跟着夾雜一些風花雪月,可是整頓飯,她身份像倒轉了,頻問及我們的工作情況,語氣溫柔,你不得不答.結果是,我們一無所獲.此後再無主動約她飯局.

今年農曆年,突然收到她送的小禮物,據說是她遊逛花市,看到一些可愛的東西,就買下來送給傳媒.官員這樣主動送禮物到報館,也很少見,於是想到經歷萬名教師喊下台的羅太,調職之期近矣,現在只是調得太遲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