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April 26, 2007

有盈餘就有快樂

熊貓命名公布,叫「盈盈」和「樂樂」,這名字真夠世俗化,絶配香港;有盈餘就有快樂,一個熊貓名字都要這樣,唉!其實這已不是第一次,特區改熊貓名,怎都要配合形勢,「安安」和「佳佳」,最都知道安定繁榮就是最佳.回歸十年,金融風暴猶有餘悸,財赤嚇破政府膽,港人不安樂,所以未來十年,怎不要有盈餘才快樂呢!

這個命名比賽,我都有參加,當然無份,因為我想那對名字,是朝向善美和圓滿方向想.其實,我喜歡的名字,是台灣拒絕那對:「團團」和「圓圓」,意義好,又配熊貓的形象.台灣何時會要呢?

(後註:同事叫佢地做'落晒形'喎,去到海洋公園,咁樣叫,就一齊出嚟啦!)

Wednesday, April 25, 2007

深躹躬

槍擊案裁決是意料中事,但正如裁判官對陪審員的引導所透露的訊息,即使知道了徐是殺人者,但他為何這樣做,不是那些心理專家,犯罪學專家,FBI等能夠告知.

徐妻的千字公告書,說事件發生後,得到不少親朋及鄰居的幫助,也有匿名者,志願機構或團體人士,送上帛金,慰問信及慰問卡,放在他們的郵箱內,頓時為這個愁雲慘霧的家帶來了精神上的支柱。

匿名者,我也是其中一個,去年寄出的咭,內容已記不清,但相信都是鼓勵他們堅強面對之類.這種寄咭慰問的行為,不是第一次做,但送給陌生的徐太,心情複雜.我最記得徐步高出殯時,報上出他女兒的照片,她戴了墨鏡,更戴上口罩,弱小的身軀捧着亡父遺照,這悲情影像教人難以忘記.

聆訊最後一天,令人哀痛的影像又再出現,只見獨個兒步出法院的徐母,向眾多傳媒躹躬,走不了多少步,痛苦的她忍不住低頭掩面飲泣,眼紅紅的她,又再向傳媒深躹躬.太令人哀憐了,又一幕嵌在記憶甩之不去的片段.

Thursday, April 19, 2007

不想失去的

講完美斯仔,想到要講陶傑,其實都不想談論他,因為要我否定一個自己曾肯定的人,好無奈!昨日,陶傑在蘋果日報副刋的黃金冒險號專欄,寫校園血案,內裡提到:

「然而這一次校園槍擊案,兇手是一名中國留學生,美國的學者,可多一層罪疚了─中國的年輕人來自東方的鄉村,受到孔子儒家思想薰陶,中國有三千年燦爛文化,中國人那麼隨和而低調,他們一來,我們的校園環境就把他們改造成野獸.

許多美國人都有白人罪疚的心理,他們被左派洗了腦,對於牛仔屠殺紅蕃,心理有一層所謂陰影.他們的漢堡包吃得太飽了,不了解亞洲,也不會中文,看不懂中國網絡糞青炸版的仇恨言論.面對這種壞蛋,不要矯正他,告訴他:對,你們美國人是全世界最霸道的帝國主義者,你們把純潔的中國人,由人變成了鬼.然後,看着他,漸漸熱淚盈眶,忽然埋頭,他嗚咽起來了,像一個長不大的小孩.」

陶傑應是看到新聞後,立刻寫,他心目中早就認定是中國人所為,那管所據的實際是路邊社消息,從未經證實.他的寫作行為,就是這樣,認定是中國人,好讓他鋪陳後設的內容,貫徹其論調,高揚其文采學識.

香江才子,很多人這樣稱呼他,我亦曾拜倒其桿筆下,然早前董橋對他的品評,令我深思.

「我很高興看到像陶傑那麼聰明,寫得那麼好,讀書那麼多,在社會上表現得那麼好,我真的很高興.可是我常常跟陶傑講,留一點東西給自己吧,留一點時間給自己吧,留一點小小的東西給自己吧,因為當你甚麼都有的時候,you miss something,你miss的東西,就是現在你花掉的東西.....一千萬個人裏面可能只有一個人做得了乩童,一上身就來,你要我黑變白,白變黑都行,而陶傑做到了.你說是不是很驚人?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很高興,也很可惜.」

董橋說得既含蓄又坦白,我看就是作為一個才子或知識份子吧,他不應該失去的,也是我們不想失去的.

Lionel Messi

嘩,美斯仔好勁,帶波過半場,扭過都唔知幾多個對手,一腳「口趙」埋去,無得講,太勁啦!舊年世界杯我撐佢,可惜鋒頭俾姣朗攞晒.咁又難怪,唔靚仔,又矮(高阿肥馬少少),有時仲影到佢好鬼肥.幸好速度夠,腳法好,唔係...

Wednesday, April 18, 2007

記下,想想

龍應台最近拜訪聖嚴法師.大家有對話,當中有些要記下,想想.

(一)探索與信仰

師:你是沒有探索,或者說你探索的方式是思想、思維,那是你的慣性使然。你並沒有真正去體驗自己的生命,也沒有真的想要體驗屬於生命深層的部分;僅僅依憑思想、理路的方式去思索,而希望生命能有新的啟發,那是很難的。

通常的人,在面臨親人過世,或者自己遭逢重大難關而好不容易走過來的情況之下,會產生一種反省;那是向內心的反省,而不是從外境去推敲、去考察。也就是說,信仰這件事,不是研究、推敲可以達成目標的。

信仰是自己對生命的體驗。有些事情,如果缺少信仰,怎麼也無法解答;有了信仰之後,至少有一部分的問題能獲得解決;由此再繼續深入、繼續往前走,就可以漸漸體會生命的意義和價值。

但是,一般人講到生命的意義和價值,通常是指對他人付出,對社會關懷,至於是否有一個永恆的生命存在,不見得在關心之列。永恆的生命究竟是什麼?是文化、歷史嗎?這只說對一半。人類的文化、歷史會隨時間生滅,甚至地球也有毀滅的一天,到時候誰也不知道孔夫子是誰,釋迦牟尼佛究竟何人!地球會毀滅,人類的文化歷史會消逝,但生命是永恆的。為什麼說生命是永恆的?因為除了文化歷史的生命之外,尚有我們自己個人的精神生命存在,也有人稱為「靈」的生命。

(二)宗教與研究

龍:法師,在您的人生之中,是否曾有一個比較大的矛盾是要解決的?

師:我是個宗教師,我的信仰不會有矛盾,但是信仰這件事,確是有矛盾的。如果從邏輯、考證與分析的角度來看信仰,信仰便是矛盾的。

信仰是屬於個人的體驗。譬如有了信仰,覺得對自己有用,對他人也很好,那就相信吧!任何一種宗教都是如此,天主教、基督教或者回教,在某一個層次都是這樣的。如果一定得從邏輯、理論、哲學的角度來探索宗教,那就不談信仰,純粹作學術研究,也未嘗不可。只是研究宗教與信仰不同,前者無法深入信仰的內涵,也沒有辦法得到信仰的力量、信仰的功德。

(三)死後精神

龍:您的意思是說,所有宗教的本質都是先有信仰,才有下一步。是這樣嗎?

師:比如你的父親三年前往生,你相信你的父親從此消失不見嗎?還是你相信你父親的生命仍然存在?

龍:我就是不知道我應該相信什麼。

師:通常的人在情感上,希望它是存在的。

龍:對,但是我們受理性教育的人,又會打一個問號!

師:你打了問號,信仰就不存在。有的人根本不在乎人死之後的精神存有問題,既然已經往生,也就什麼都不留了。

這是唯物論者的觀點,只有物質消滅,沒有精神延續的問題。可是在中國人的傳統社會,生死不是那麼決斷的事。暫且不論佛教觀點,傳統的中國文化也相信生命是延續的。譬如孔夫子講:「未知生,焉知死!」對討論死亡這件事雖然存疑,但也不否認。又說:「祭神如神在!」肯定祭祖追思是有其需要的。這是儒家思想對社會的一種正面的安定力量,對社會倫理價值的維繫,有很大的作用。

(四)信仰與理性

龍:現在許多知識分子都信佛了,跟朋友聊天的時候,他們覺得我特別不開竅,沒有智慧。

師:知識分子很難開竅!

龍:因為知識分子的「我見」特別深、特別固執,是不是?

師:對知識分子來講, 「我見」就是理性主義。中國的讀書人學佛的很少,特別是文史哲領域的學者;他們也許佛學懂得很多,但不會來學佛。龍:這是知識分子的理性主義特別強。而西方的知識界呢,他們的態度是不是也一樣?

師:對於信仰,東西方知識分子的態度很不相同。中國的知識分子主要受儒家影響,對佛教保持距離。西方的知識分子多數都有宗教信仰。還有,現在中國的知識分子之中,學理工的人反而容易學佛,因為他們重視實證,理論上可能還不通透,但是方法對他有用,那他就相信了。比如說現任台大李嗣涔校長,他是科技人,但他對宗教不否定,而且有深入的體驗。

Monday, April 16, 2007

屏山鄧族文物館











昨天與兩書友及書友女友作深港西部通道百萬行,惜煙霞蔽天,后海灣看不清,高聳橋樑矇矇矓矓.路途不長,因為不會行去深圳那一邊,結果不須兩小時就行畢.之後轉赴剛開放給公眾參觀的屏山鄧族文物館.書友女友因要趕交論文,不能繼續行程.

文物館前身是差館,記憶中,原來我也來過,採訪警犬訓練,看警犬跳火圈,追噬戴了護手套的假賊.如今再遇,竟變得很漂亮,新簇簇的.不知是為保存文物,還是醉心搞旅遊,政府花了千多萬元復修.

這麼雅潔的地方,不失為消磨下午的好去處.內裡的展品也可一看,但就不算太多,也不算太有驚喜,因為那些物品不少從前也看過,如上百年的木床,盛載嫁女餅的木盒,花轎,鳳冠霞佩,農稼用品等.其中最有價值是有135年歷史的祝壽賀帳,為鄧族人賀當時鄧門鄭太君(嘩,同我差一個字)61歲大壽.後來問到一個族人,這帳的擁有者以為是小孩子被,放在樟木攏多年,到要籌辦文物館,拿出來看真時,才知其來歷.所有展品中,最有感情是那根農家擔挑.因為小時都用過擔挑,挑過不少水桶.

文物館附近是屏山文物徑,這徑去年探訪過,今次再來,當中我最喜歡的覲廷書室仍緊緊關上門,是文物徑唯一不開放的地點.在鄧氏宗祠巧遇洪佛派武者鄧伯伯.我問他,屏山這些文物搞得這麼漂亮,連厠所也豪裝,那覲廷書室擁有者將之關閉,不覺得有壓力嗎?手瓜起(月展)的鄧伯伯瞪大虎眼,反問我數次:「若是你的祖墳被人搬(這一段故事說來話長),你會有什麼反應?」我回答:「慶囉!」他力數不開放之理.

告別鄧伯伯,書友跟着說我不對,不應該這樣問他.書友其實不明,問東西間或有一定目的,我是專登這樣問及回答,否則他不會這麼緊張,將祖墳被搬及不開放書室的究竟說出來,我要掌握最新形勢.書友不明這段村民與政府的恩怨,所有有點怪責我出言不夠體貼.

元朗一帶有不少歷史文物可看,但說到出名,可能不及大榮華酒家.我們也興致勃勃,到大榮華用餐.但大榮華另一出名處就是要等位,我們三人,一個嬲字,在樓梯角邊等待.感冒未癒的書友對我,說,以他個性,一個人是不會等,但和我們一齊,沒所謂,結果要一個鐘才入座.大家談天說地,大放獗詞.結帳出門時,迷矇景色早已換上漆黑.

Sunday, April 15, 2007

瀟湘林妹妹(二)









另外8強林妹妹,圖最上第一行左起為藍燕及方安娜;第二行左起孫盛,李欣汝及吳婷;第三行左起李淼及高洋;第四行為程媛媛.真是花多眼亂,唔怪得寶哥哥咁煩.我覺得她們的氣質都太現代,選個豪門恩怨版的林妹妹可能好一點.

Friday, April 13, 2007

瀟湘林妹妹(一)

















內地舉辦“紅樓夢中人”全國總決賽,林妹妹16強已誕生,先看其中8人,第一行圖左起趙夢恬,謝俊慧及龔潔;第二行圖左起許晚秋,殷葉子及李旭丹;第三行圖左起閔春曉及周麗君.看後,感覺與心目中的林妹妹有點距離.

Thursday, April 12, 2007

'好'死

樓下茶餐廳老闆娘今早同年近八十的婆婆打牙骹,這是記憶版,大意應準確,用語稍過火或不夠喉.

老闆娘:(向着一個年輕阿太說)又食雞蛋,唔怕膽固醇呀?
婆婆:驚咩,生死天安排地安排,後生會死,老又會死.
老闆娘:咁又係,我都差不多啦!
婆婆:你仲後生,我就差不多,最好似阿伯(婆婆老公),真係好死,唔係又插喉,又餵野食,好煩,幾生修到.
老闆娘:聽講話仔女孝順,老人家會好死,最緊要仔女孝順.
茶客一:(答咀)老闆娘,飲埋新抱茶先講.「老闆娘個仔大約得十五,十六歲」
茶客二:(嘻皮笑臉答咀)老闆,咁迷包二奶囉!
婆婆:係呀,我知有個伯包二奶,仔女大晒,又有孫,退休後,攞住幾十萬,返大陸包,個女人都有仔女,唔係你七十幾歲,十八廿二點會吼你.佢後嚟有病,個二奶帶佢到關口,打電話俾佢屋企人,接番上水醫院醫,好番後無錢,就攞公援,而家都仲番大陸,唉,一樣米養百樣人!

Wednesday, April 11, 2007

真誠對待自己

港青少年曾俊樺,回鄉只幾天,就躺在深圳的醫院變成植物人.這情景令我想起月前身故的好友.他留醫了十多天,終撤手塵寰,沒有留下一句說話,也沒看過我們一眼.

另有好友談生命長短問題,我說自己因家族情況,應屬不長命之類,他問若如此,那有什麼事想做,我登時答:想不到.其實,應可想到,但這根本不可能,古今中外,誰人有起死回生之力.

生命短促,所以想做什麼,都應該諗諗:流浪三年;離婚/結緍;做第三者;做負心人;不想工作;無錢又要買大屋;一日食八十枝煙;飲酒半打;狂鬧人;一擲萬金然後孭卡數;選立法會議員;向仇敵撥漆;捐出身家十分X;....最重要是不要自欺欺人,真誠對待自己.

人心複雜,有時感到活得不耐煩,沉沉至地獄底;有時好積極,如登高山明媚處.

Sunday, April 08, 2007

能死幾多回?










草山行館被燒了,真是晴天霹靂,這麼美好的地方,若因人為因素(arson)死亡,那即使再重建,也會再死多一回.

行館去過一次.早幾年,上元節隻身遊台北,專誠往平溪看放天燈,另首遊陽明山.那時身體不爭氣,患了感冒,但去到陽明山,不知是否山中的氧氣較新鮮,感覺好多了.

在山中來回逛蕩,看花樹,看流水,不知不覺間,走入了草山行館.那時的行館並未搞成藝文沙龍,重門深鎖,只能在外圍走.屋子很好看,日式木構造空間,乾淨雅潔.參觀時,只有我一人,很幽靜,有一種庭院深深的感覺.其時並不知是蔣公避台時的第一個住所,也不知曾招待日本皇太子裕仁,只想是什麼達官貴人,這麼有品味雅興.

真是寧靜美麗的小屋,如今盡成焦炭.我想稍後應要探一探它,以慰其亡魂.
(圖片取自亙聯網)

Saturday, April 07, 2007

))))))((((((






Wednesday, April 04, 2007

袈裟語絲

已出家做和尚的蘇守忠,今日在報章說:「今天我穿著和尚衫,想起很多外來的大和尚完全不關心本土,只顧念經、籌錢和彼此排斥.他們讓佛教在香港盛行,因為那是和儒家一樣,是羊性的文化,可以是統戰工具.宗教領袖的修為那麼高,但也不敢挑戰最邪惡的勢力,即是無能的人.」只是短短幾句話,卻令我想到很多東西.

佛誕在回歸前並不是法定假期,回歸後,是了,佛教界也受到政府禮遇.蘇有一點最少說得對,在社會及政治事務上,本港的佛教代表人物,不是與政府一道就是沒意見,從未見過有人如陳日君式的表態.即使有不滿的,都是為了爭取一些利益;把大殿及周圍設施發展得更好.

佛教是否和儒家一樣,是羊性的文化,可以是統戰工具?這些問題要寫幾十本書也寫不完.先要定義,然後又問為何要這定義,又兩者有關嗎?你又怎知兩者一定有關連...對儒家,意見很極端,明報副刋專欄有一個作家,每周起碼有數次批儒,說孔子時已做成中國文化斷層,若你信服儒學,一定看到七竅生煙;又早前有一教授說牟宗三以來的新儒家,十分封閉,容不下一點批評,但在道德上,無人能成其標榜的典範.

宗教領袖以什麼來挑戰邪惡的勢力?最極端的,我想到是人肉炸彈,若做到了,是否就不是無能,或只是另一種邪惡.

蘇口中修為高的宗教領袖,是泛指還是另有所指.若指向本港,修為高或許是一些人的想當然.

Tuesday, April 03, 2007

不能理解

有個台灣教授在文章裡,講到他拜訪晚年Gadamer的情境.那年,是公元二千年,Gadamer已經101歲,教授驚覺他與其他老人家及哲學家很不同:「他對我的問題除了回答外,他不斷的在反問我,就是他不斷想聽我的意見...我是一個嘴毛未長、來自台灣的一個小鬼,但他不斷的想聽我的意見,讓我非常的驚訝.」

翌年,教授再度探訪,寫道:「那個訪問的最後他就跟我講,能不能麻煩你,把你的問題寫成文字稿,然後給我,我會文字答覆.這真讓我非常的感動,因他已經102歲了,他對我的問題還這麼的認真,他說你有些問題都非常的有根據的,我沒有辦法立刻回答的,我要好好去想一想.」

看完這篇文章,我立時想到當年與同事,跟近日紙上紅人羅范椒芬的僅此一次飯局(早前就此寫過一篇),為什麼繼後不再約她,因為整頓飯局,我們答了她很多問題,但她基本上沒有回答過我們什麼.這種問答是單向的,我對她不能有理解,不能踏進真理的門檻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