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州街的冬夜和冰糖豬腳

做功課之故,最近看了白先勇七零年發表的"冬夜",白之小說採寫實主義,你會感到經歷五四運動的知識份子,不少就如冬夜中的主角,逃的逃,跑的跑,莫不是一早就死掉,就留下來爛個夠!

這名寫實派旗手,設定的場景:台北市溫州街,也是真實的,第一眼看見,反應就很大;這不是去年八月底到訪過的嗎?溫州街在台灣大學旁,由於隣近校園,不少教職員和學子棲居.那次到訪,是同行友人尋訪朋友,她的朋友帶着女兒陪伴着丈夫到台灣讀書.

小說中描寫溫州街的屋是日據時代留下來的舊屋,屋簷門窗早己殘破不堪.我相信白先勇是說上了實情,但不知後來有否修葺過,我抵達時,低矮的樓房是舊了點,但未至於殘破.樓房間的通道,白天鮮有人往來,大學社區確有點不凡,教授和學生都在勤奮地唸着書吧!

冬夜描寫的故事,發生在傍晚時份,天空下着淅淅瀝瀝的冷雨.湊巧我也遇着雨,但是細雨,在炎熱的下午,稍減熱氣.溫州街的食肆多的是,同行友人二話不說,走入一簡單陳設的店子祭五臟廟.它提供快餐食物,但味道不俗,其一為冰糖豬腳;冰糖的甜,豬腳的爽,吃時清甜爽口,不太熱愛吃豬腳的我,一吃難忘,大家禁不住再來一客.

這種美味食物,若冬夜裡的主角們也嘗一口,那種濃重的沉鬱也會減輕吧!

春風又綠江南岸

今早出門,一陣風吹來,很柔爽,那是春風吧!即時想起王安石這句詩,「春風又綠江南岸」,若此刻身在杭州,滿湖皆綠柳,多愜意!

寫春風的詩,唐朝很多,如春風不渡玉門關,春風拂檻露華濃,桃花依舊笑春風,但特別喜歡宋王安石這一句.為何?或許吻合了早前教授所說,它打開了境界.

教授談到Heidegger的藝術論,其說道詩(思)的語言把真相打開(disclosure of being).教授指這情況一如王國維在人間詞話的境界論,「紅杏枝頭春意鬧」,一個'鬧'字,境界盡出,把Heidegger所言的真相,美及光亮,全部呈現.而王安石一個'綠'字,就把春風的能量說盡了.

春節感恩

今日晨早起來,趕往大學參加講述道教文化的通識教育講座.據主持人介紹,百多名參加者,大部分為老師,小部分為道堂之友,相信以我背景者,少之又少.道教這門兒,有興趣者少,在港勢力孤,但原來已俏俏起革命,邁向學術之途;去年初中大搞了個道教文化研究中心.今年盛事亦多,四月有國際道德經論壇慶回歸十年,十一月有羅天大醮為全球祈福.它的發展看來欲與佛教看齊.

講者主要是大學教授,材料除來自書本,有大量實地探訪道殿及神仙像圖片,驟覺仙氣盈室內,欲羽化登仙.講座談道教與歲時風俗.教授說現代人不明過年意義,春節是對「天地君親師」的感恩,是中國人的「感恩節」,所謂謝蒼天,謝祖先,但現時大家只想方設法度新歲,以人為本位.

我聽到這裡,登時覺得有理.誰不覺自己是宇宙的中心,沒有了我,上帝也不再存在吧!何況這些陳年宗教禮儀習俗,與我生活何相干.謝灶,真能保我飲食與健康嗎?它向玉皇大帝滙報,重要性還不及特首到京述職,留心後者,跟着買多幾手股票,到時豐衣足食才有箇道理.

本港作家陳雲,幾日前寫了篇「年俗夢憶」,感嘆在現代洪流下,少時在客家村落的的過年勝景,只能在夢裡追憶:「當代香港的城市人,天地沒了(你還記得香港曾有過青天,星夜與連綿的禾田麼?)君主不存,師道衰微,親人零落,要維持風俗之首--年俗,真的無從說起.只能仿效宋人《夢粱錄》,明人《陶庵夢憶》,從祭祀,食物,宜忌與情義,憶述童年在客家山村的過年勝景.」

曾幾何時,宗教與生活息息相關.講者談到很多事物與八仙相連:八仙果,八仙嶺,八仙飯店...,但若要我說八仙名字,一下子答不上來.八仙:張果老,韓湘子,藍采和,鍾離權,呂洞賓,何仙姑,鐵拐李,曹國舅.從資料中發現,鐵拐李原是俏潘安,借跛丐屍還魂,後得道成仙.若他借屍時弄成個周郎面目,不知還會否踏上仙道.

遲早被人打一身 vs 我要控好呢枝煙

今朝睡醒沒久,突接到政府諮詢熱線人員來電(號碼1823),說要問多些我早前的投訴內容.若不是她來電,我已忘記該投訴了,因為那是本月十二日半夜發生的:7.11 內有人吸煙.政府隔成十日才來電問這問那,跟着說控煙辦人員會跟進.若只談效率,真是談不上.

那晚,走入菲林明道的便利店,即見到一個穿了西裝帶點江湖味的男人吸着煙,手拿物件趨前付錢,我立即跟他說:先生,這裡不可以吸煙的.他若無其事的回應:這裡無標示.他很快付了錢就離開,付錢期間,打扮阿嬏feel的收銀員沒有勸喻.

吸煙男人走後,我對收銀員說:你為何不叫他不要抽煙?她竟撒謊說:有呀,他照吸之嘛.我又問她:你這裡沒貼不准吸煙的海報?她說:之後貼番囉!大家對談之際,一個口裡有煙的男人付錢,我對他說:先生,這裡不可以吸煙,他輕挑地回說:我含着它,沒有吸.他的煙仍未點燃.

對於規勸別人不要在不准吸煙地方吸煙,都是失敗居多,所以那次聽到竟然是吸煙者被人'扑濕',真是訝異.我最不幸的一次規勸,是發生在上年底.半夜乘通宵紅巴從港島到旺角,大約到山東街,所有人都下了車,只剩我,小巴司機問我邊到落,我說旺角道吧,他好像有點不高與.

從匯豐銀行左轉後,司機打開窗,點燃了一根香煙,我即時對他說:司機,車上不可以吸煙啊!說時指着貼出來的禁煙告示.這名看來頗俊俏的司機哥哥突大聲說:落車!我立刻跟他理論,但眼看車上只有我和他,又不知他會載我往那裡,最終悻悻然落車.投訴他是必然的,但結果都是透過其公司警誡事了.

同事們聽到這事,都笑爆咀,但有人擔心我遲早出事,不是被人趕落車咁簡單,可能被人打一身.我實應想想,怎樣可以令規勸有成效,但人身會安全.

循循善誘?

放完年假回到公司,赫然發現台上出現一張寫了幾段文字的信,抬頭是我,原來是剛完成實習的肥仔寫給我的.他走的那天,我不在辦公室,他可能覺得親口跟我說,較難為情吧!

肥仔說我循循善誘,真真感到榮幸,我在他眼中竟是這樣的人.其實也沒什麼,我只是說出自己的看法和意見,你剛好又肯聽我說,肯聽我意見,又肯俾稿我睇,如此已矣.確有實習生,是不會給稿我看,直接給我上司,但上司實在太忙,因此難以跟實習生們說得那麼多.

給稿我看的,也不用那麼擔心,因為實在沒什麼要求,你寫得不好,是情理之內,例如去採訪情人節鮮花市道,怎麼沒了那些「情人」的意見呢?你說見不到,我只能回應要等一段時間,可遇不可求,但都要等.不過,這對你來說,可能並不是採訪中最重要支點,又或是你運氣不好,結果它就被落空了.唯望下次做得好些.而稿是不會大改,你即使寫得不好,也是你的風格啊,若全由我來寫,同一碟材料,會展現另一種風格.

其實我最看重是實習同學的工作態度,一些電話多到離奇;有些交流別家報館的是非;有些如沒叉電的電話,音訊全失,幾小時後才有踪影.從這些蛛絲馬跡,不禁狐疑他們的心機在那裡.

心如明月的同學

幾天假期轉眼過去,原本想讀些少書,最終一點也讀不成,想到即將要交功課,就惆悵萬分!管它吧,各人修行自家負,就赤裸裸承擔殘酷的後果.

豬年伊始,最開心是去了夜校同學在長洲的別苑,這同學有些陶渊明式的境界,人也頗含蓄,早前在課堂問我,會否在家煮麵,我答很少煮東西,基本上一日三餐在外邊吃,一周食足二十一餐.她跟着沒有說什麼,後來下課,她再問相熟的同學,原來她摘了隣居幾棵菜,想送給我們.我頓時覺得頭暈轉向,想俾菜我,直接跟我說,即使我不在家煮東西,也會因你給了菜而開爐啊!我一定要找個機會認真告訴她,我很有禮貌的,別人送什麼都會要,送錢更開心,哈哈!

回說她在長洲半山的家,十分素淡,是西化了的村屋,車聲聽不到,禁不住說句「久在樊籠裡,復得返自然」.未上她家前,跟結伴而來的兩名同學,加上她引薦的長洲地胆,五人齊齊登上長洲山頂,遙望半月型的長洲灣畔,天空雖灰灰的,但朋友暢聚,心情十分愉快.我出動新買的數碼單鏡反相機,拍下美好的一刻.

含蓄的她又送我們揮春,是她親手寫的,待同學選了心頭愛,剩下的選上「心如明月」,希望自己好似坑渠的心,終有一日如明月般晈潔.但一想到希望所得揮春是「財色兼收」,就....???其實心如明月者,是這名好同學,其餘兩名結伴同學,也一樣,一個年紀輕輕,已想到老吾老,以及人之老;一個處事從人的角度出發,不隨俗流.見到他們,登時人也清明起來!

落'棉'處處 「極樂」難尋

新年休報,難得幾天假期,鬆鬆筋骨,出車(單車)尋極樂寺.未尋得「極樂」,已發現木棉花幾已落盡,這反映什麼?木棉在三至四月開花,但只二月中,已落'棉'處處,天氣暖得不得了,今年大年初一是天文台有記錄以來最暖.全球暖化,「極樂」難尋.

極樂寺就在屯門清涼法苑隔隣.十多年前曾到過法苑一次,違睽多年,它的模樣依稀與記憶相近,仍是繁花似錦,但十分喧鬧,大家忙着口部活動:食齋是也.極樂寺沒齋吃,幽靜得多,它供奉地藏菩薩,歷史逾半世紀.它最令人熟悉的事,是已故歌星梅艷芳在此設蓮位,每到特定時間,就有法事進行,人氣媲美法苑.

我發覺屯門元朗一帶有很多寺廟,有些歷史悠久,這與傳說中的杯渡禪師抵港,在屯門青山和元朗廈村一帶建寺弘法不無關係.他的據地青山禪院,一千五百年前建立,古剎之名無出其右.禪院已修葺了一段時間,不知進度如何,春天已臨,掩映在青青山麓間的古剎,料想春霧瀰漫,又是時候再次探訪.

去除豬性 諸(豬)事順遂

又忍不住要講樓下食店的老闆仔.佢阿媽即老闆娘,拿着電話說:阿仔,快啲落嚟,而家十點幾,十一點,醒吓啦,阿哥哥落咗嚟,佢個BB女都瞓醒,快啲嚟,唔好再瞓.

老闆娘這些說話,都不知聽過幾多次.老闆仔大約十六歲,沒有讀書,沒有工作,不知是否睡得多,愈來愈肥;老闆娘,遭逢不幸,因病截了一小腿,在店裡工作時,顛顛簸簸;老闆,頭髮愈見花白,臉色憔悴,外貌與年齡不相稱.難得兩夫妻都對客笑口騎騎,對住個肥仔苦口婆心.望新一年老闆仔去除豬性,發奮做人,等老豆老母唔好做得咁辛苦.

講開肥仔,舊同事剛相反,已轉行的他,十分勤力,只做八粒鐘,唔使預佢;他並要應酬我呢啲有時好有原則既人,被我'省'到心翳.他諗住唔結婚,並謂四十歲鬆啲死咗就最好,但而家諗法轉變,婚都係唔會結,但就唔想咁快死,所為何事?咪事母至孝,阿媽係到,都要諗諗她的處境.若老闆仔能像舊同事肥仔,體會親心,就唔使我成日食早餐時,聽到呢的喑喑噚噚的對白.

新一年望各位,'諸(豬)事順遂',去除豬性,豬腩肉!

情人節 爆西鐵

(樹仁大學說在線圖片)

耶穌作導遊

昨晚參加好友的守夜禮,今早續出席他的安息禮拜及火葬禮,對於朋友喪禮,我都是首次全程參與.好友母親今天不來,她沒到,對她是好的.到最後的瞻仰遺容程序,大家拿着花朵逐一放在他身旁,跟着一聲蓋棺,我再也恐制不住,眼淚澘澘流下,此時時刻,真是難過萬分.

好友很熱愛旅遊,我也和他去過一次.仍記得在那布滿小橋流水,古樸的小鎮中,在頗清寒的晚上,我和他,還有一個朋友,在店前打邊爐;復記在盤繞峻嶺的公路旁小店,邊看着崖下的流水,邊喝茶.這些情景俱往矣!

主持喪禮的牧師以基督教的角度,勸勉我們不要難過.這些大家或許耳熟能詳,最深刻是她借用好友愛旅遊之事,指他只是去了旅行,大家將來定必見着他,而帶他旅行的導遊,就是耶穌.

另一深刻的,是他的守夜禮所讀的經,赫然是之前論文曾引用的.那篇在十二月底提交的論文,是寫死亡,文中提到宗教對死亡的看法,我引用了詩篇90:10 「我們的人生年歲不過七十,健壯的可能到八十;但所得的只是勞苦愁煩;生命轉瞬即逝,我們都成為過去.」當時寫文,沒有什麼感覺,然當昨晚看到這詩是用在好友喪禮,我突然有一種被嘲弄的感覺.我究竟是為誰而寫?總不是有神通,是為他而寫,莫非是為我自己,或是世人?

'蓮花'妙法寺

今日托上司鴻福,探訪屯門藍地新妙法寺,在那裡嘗了一頓美味齋.在築建中的新寺逗留兩個多小時,興緻很高.

驟眼看,新妙法寺不像一般寺廟,少了紅彤彤,也沒有一進、二進等規格,外型像蓮花,又像鑽石,有人更說似紅館.但據負責文化事宜的專家介紹,它雖然充滿現代感,但寺廟有的東西,它一定齊全,如大雄寶殿,供奉的各種名堂的佛像.寺廟雖然「叠高」變為多層,但經巧妙設計,我們的腳不會踏着佛像.

現在興建的寺廟,已不像從前,只有一種功能:宗教,它包括教育,文化和福利,是宏大事業,所以仍在籌建中的新妙法寺,計劃有茶室,圖書館,課室,老人院,禮堂等.禮堂很大,可辦大型講座,設齋宴,文化專家更笑說可為我辦齋婚宴(他是我前老細啊).

新妙法寺的大雄寶殿已建好,開放給公眾參觀.它確實美,四周是落地玻璃窗,當陽光灑進,你會覺得在佛像旁的人間,多光明;當陰霾襲來,又感到受庇護.寶殿外,可觀望到舊妙法寺,西鐵和西部通道.寺廟有不少鴿子,牠們不怕人,全都肥肥的.

同行的同事對佛教界有一定了解.談到屯門的佛寺時,他拋出一個名字:極樂寺,我登時感到有點慚愧,因為住了屯門這麼久,竟然從未聽聞.這正如東坡兄詩:「橫看成嶺側成峰,遠近高低各不同;不識廬山真面目,只緣身在此山中.」真要找點時間,騎車尋極樂.

煲呔'三錯'

煲呔力壓袋巾,氣勢如虹,不知是否這原故,煲呔的競選班底求求其其,網站資料有錯照出.

第一錯,將舊時相中的人物搞錯,明明自己老豆無出現,都話與老豆老母一齊合照;

第二錯,中文水平低落,將老眼昏花,寫作老眼紛花,若是後者,全世界既老人都幾慘;

第三錯,唔識打中文字,剩係識打問號,將「搵工」變咗「?工」.

以上經人提醒,已經改番.但第一錯,有報紙照出街,只怪遇人不淑,自己又老懵懂.

濤叔的毅力

文章充滿赤子氣息的小思,近日在專欄裡寫荔園時,提到魯金:

那天晚上,魯金叔專程去看大戲後台.他進去就每事問,讓我增廣見識.他事後對我說:「我認識的事物,還會問,因為說法多,派別多,多聽無妨.」.....場地上還設許多玩遊戲的小攤檔,平時我從不停留,但魯金叔卻每檔駐足.他站定細看,卻不玩.離開一檔口,就會低聲告訴我,掟階磚是抹了油,射槍瞄準器弄歪些,搖彩轉輪背後受控制.....

小思口中的魯金,相信很多人都一時忘記了,有些人可能連聽也未聽過,不過,現時流行集體回憶,他也應是其中一部份.魯金,生前是著名的民間香港掌故專家(他也有筆名夏歷),真名為梁濤,別人都尊稱他為「濤叔」,我也叫過幾次.為何有機會叫?跟他做過專訪,但問什麼早就忘了,只記得訪問地點是彌敦酒店的崇雲廳,據說是舊時藝人喜搞記者會的地點,我都不曉得.

濤叔那時給我的感覺是親切的長者.小思寫他每事問,對事物充滿好奇,是真實的.記得訪問他之後不久,有一天,在渡船街撞着他,居住在渡船角'文'系樓宇的濤叔,說道平日都是這樣在香港的街道逛來逛去,因為這樣才找到及看到新舊事物,他撞着我時,正進行這種活動.

他的毅力令我折服,逝世後,還將自己的研究及收藏資料捐出.當然了,放在渡船角,總不及在博物館長存.

對香港歷史關心的人多着.最近與一名多年不見的香港歷史研究者吃飯.他都是民間的,學歷不高,但書已出了一堆,大學也請他講學.當連金庸也被人彈學歷不夠,受歧視時,他也遇上這情況.有博士級學者曾叫他提供資料,目的不外是拿來自己用,再加一些東西,然後發表.他說,這很荒謬,要發表,自己不會嗎,何須假手於人,於是透過一些途徑,洋洋灑灑數千字,什麼角度也寫盡.他也是毅力之徒,在大學的圖書館,在所有尋得着資料的地方,他都去找,要找到實據為止.

三顧靈渡

新界大阿哥話希望將十一個鄉郊景點重新包裝,其一為廈村靈渡寺.我一聽,心情矛盾.若發展,靈渡寺的清幽景緻,勢必受一定破壞;若由它維持現狀,恐怕香港地沒幾多人會欣賞到它的美.原因無他,交通實在隔涉.由青山公路轉入田廈路,由一村口進入有點不平的路,然後經西部通道地盤,再走一段石屎路,才發現掩映在低矮灌叢的寺.即使你是屯元居民,也會感到探訪這廟宇有點辛苦及麻煩.

靈渡寺,這名字很好聽,相傳它巳有一千五百年歷史，據說南北朝的杯渡禪師曾在此居住.寺內有一鑄於道光三十年(一八五零年)的鐘.

我曾三顧靈渡.第一次應是高小年代,記得那時的靈渡,寺內走廊深長,有一點神秘氣氛,但我最開心是到寺後的小溪,與同去的隣居一同捉魚.多年過後,去年突有興趣再訪,於是拿起地圖,仔細研究怎樣踏着單車直達.結果花了約個半小時,流了一些汗,終於找到它.

它比我想像中新淨,想是零三年曾作修葺之故.我發覺它的走廊怎麼變得那麼短,也不怎麼神秘,往小溪的路很陡,勉強下去很危險,水也不多,應無魚,感覺失掉那閃爍之美.然寺很寧靜,寺內只有一個人,想他應是看管者.我是唯一的訪客,這或許說得不夠準確,我來時,有一對父子,正準備騎單車離去.

第三次探訪也是去年,與兩名夜校同學齊齊踏着單車抵達,記得那日是星期天,但寺卻關上了門,心想靈渡你真不識相,比上次多三倍訪客,你卻閉門不納!

香港有三大古剎,靈渡是其一,另兩者是屯門青山禪院和錦田凌雲寺.凌雲寺沒去過(應找機會去一去),青山禪院則去過多次,我的習慣是將單車泊在山腳,然後往山上走,這段路雖不長,但都是上坡路,斜得要命,抵達寺院時,氣喘如牛,剎時感到古時在此設道場有深義,這麼辛苦你不會再到人間幾回.青山寺曾想發展,想搞什麼吊車系統,業權也有紛爭,在紛紛擾擾間,它的現象是遊人少,破跛落落.數月前去過一回,發覺它進行大修葺,希望弄好後,吸引多些善信.有時想,哪些人會去?

做好呢份工?

沒有人比我更有條件「做好呢份工」?
Are you talking to the 'North Wind'?

谷紀賢看普選

耶穌會谷紀賢神父,Father Coghlan(梁家傑中學老師,曾蔭權朋友)
「如果你問香港何時應該有普選?我會說今天下午,或是明天.不論是黃大仙陳師奶,以至學歷低的人,都有權決定自己的將來,這是普世人權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