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uesday, August 21, 2007

金 銀 珠 寶

夕照的海岸旁,我們五人在石路上行走,走呀走,走到了已退潮的沙石灘,大大小小的石頭散佈在軟軟實實的沙泥上.有的石頭比我還大,中間留一道縫,我扭擺身軀,終能穿過.

夕陽,大海,沙石,它們的組合如此有層次,軀使我要將光影留下,這一剎那的留下卻不得了,要付出代價,青苔送我一程,雙膝不由自主跪下,向大海朝拜,過了好一段時間,才能爬起來.

再走一段平坦路,終於到目的地張保仔洞.現在很少人叫'阿仔'了,據說洞也較前易探索,漆黑的窄洞嵌了鐵梯,不怕再跌過四腳朝天,同行書友的哥哥就曾在洞內受傷,要召喚救傷車呢!

張保仔洞沒有閃爍爍的金銀珠寶,然在黑暗的洞內,同行的他們就是金銀珠寶,前後護着,使我內心光明,安心前進.

別過張保仔洞,登上小船,向碼頭進發,將落的橙黃太陽總跟着我們,過不多久,它再沉沉睡去.

我想,誰是'金',誰是'銀',他是'珠',他是'寶'嗎?

這個高高瘦廋的,應是'金',熊熊烈火也改不了他的意志和原則.我們五人曾邊吃西瓜,邊唸詩,他唸《敕勒歌》:敕勒川,陰山下.天似穹廬,籠蓋四野. 天蒼蒼,野茫茫,風吹草低見牛羊.

內歛的她,說起道理來,頭頭是道,像'銀'一樣,發出不剌眼的光芒,人們容易接受.這首《夜雨寄北》她很喜歡:君問歸期未有期,巴山夜雨漲秋池,何當共剪西窗燭,卻話巴山夜雨時.

白白胖胖的他,像煞'珠兒',圓滑的外表,堅硬的內心.你不要想輕易可說得動他,除非他早有此意.他喜歡氣魄大的詩,絕無錯鋘地唸:天台四萬八千丈,對此欲倒東南傾.這是《夢遊天佬吟留別》的佳句啊!

驟看平平無奇的她,真箇是寶.有說「家有一老,如有一寶」,又有「廣東三寶」,'寶'經得起時間考驗,這個寶真箇對你好.寶貝兒喜唸什麼詩呢?好像全都喜歡,'中文系'的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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