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July 16, 2007

娛樂至死的看門狗

毓民今日在專欄狠狠鞭撻現時的新聞界,他說:政府賤視新聞記者,政客即使籠絡記者也是因為有所圖;媒體老闆則視記者為奴才.至於記者並不把自己定位為「看門狗」:監看政府,監看社會;卻自甘下落為「打工仔」,只不過「是打份工啫」!

這段說話,令我重溯他當年的「刀光劍影」,好一句watch dog看門狗.他總是叫我們做,但這頭狗究向誰吠呢?向籠絡我們的人,向那些權貴,向我們的老闆,同事......

每逢見到這些評語,本來已沉澱的思緒又再被搞起,心有戚戚然.以前老報人口中常說,新聞工作者必須具有富貴不能淫,貧賤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的情操!我得承認,以這些標準,我真的墮落,可能快到地獄了!又或許從一開始,就已墮落.

毓民又說,政務司長許仕仁在離任前接受樹仁大學學生「獨家訪問」,有關「新聞片段」由拍攝,剪輯到發放,都由政府新聞處包辦.這不但是政府操縱新聞的生產與發放的慣技,也是新聞教育界的悲哀.....樹仁新聞系系主任梁天偉,坐視甚至「教唆」新聞系的學生,做政府的「宣傳兵」,真是有虧師道.

梁天偉在事件上,確實有點沾沾自喜,要他反躬自省談何容易!

毓民又指,當下的新聞界,早已不知羞恥為何物,而新聞媒體亦已淪落為文明的妝飾,它只有一個功能,就是娛樂絕大多數低品味的閱聽人(audience).

葉輝早前也不約而同,談及相類觀點.他在專欄文章裡提到,已故的美國媒介學者普斯曼(Neil Postman),在《娛樂至死》(Amusing Ourselves to Death)中,指此一世界的子民,都是受資本主義的新聞媒體「娛樂至死」的教育長大的:「有兩種方法可以讓文化精神枯萎,一種是奧威爾式的——文化成為一個監獄,另一種是赫胥黎式的——文化成為一場鬧劇.」後者預言歷史和文化的消失,那是由於現代技術通過製造政治形象,瞬間快樂以及安慰療法,更有效地讓歷史銷聲匿跡,也許還更持久,沒有人會提出任何異議.

提出異議?斷不是那些娛樂至死的看門狗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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