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邊的舊居

前幾天踩單車,經過村鎮藍地的農品店時,事頭婆在外頭的花圃,放了幾盆蕃茄仔,它們全都「青BB」,我揀了其中一棵,希望用十五元,可有一頓美味蕃茄宴.等了一周,今天終於見它出現「黃色」,相信應是漸熟的徵狀.

見到蕃茄仔有生氣,就想起前年曾有過的念頭:搞一個小園圃出來.那時興緻頗高,即刻想到在同學已廢棄的村屋旁空地種植,遂央求她帶我去視察並准許我用其地.我仍記得那一天,她差不多全家人出動,返回舊居,當中有她的父親.

我和同學,世伯等先在藍地的茶居飲茶,然後步往她的舊居.世伯走得很慢,因為腳痛.他也很久沒回舊居.

我們一些人先走.在山邊的舊居,很多雜草,我們除草,打掃,逗了幾句鐘,期間,同學的姐夫也來了幫忙.大家辛勤下,半腰的草除了一大堆,屋前的小路豁然開朗.然想到山野之地,春風吹草生,數月後,又會長到半個人高,所以想到下次來時,應用除草劑.

事務繁,兼興緻減了些,多月後,我仍沒到她的山居做功夫.後來她致電我,說父親走了,那次去完舊居,回來不多久開始病.我出席了世伯的喪禮,很簡單的,就在醫院出殯.數名摯愛親友來送別這老人.同學曾說,父母兩老是不想搬離山居,住進大廈,奈何年紀大,出入鄉村不方便,也不想兒女們擔心,即使捨不得山居生活,也要轉變.

最想不到是他死前還可重來 ,而我則再沒有說要窮耕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