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宴三戰

富貴同學P昨夜在自家山頂大屋設宴,招待一眾同學(約二十人),兩教授出席.大家風花說月,談哲學,談政治,但談得最多是紅酒,因主人家同學對紅酒有研究.我都是頭一次到這麼富貴的同學家中作客,有工人服待,有侍應俸餐,斟酒照待.濶大的露台,可遠眺維港,中銀大廈等,堪與天比高,唯風太大,在冬日,難免高處不勝寒.

P發出邀請時,同學的反應各異,有人說不喜應酬,寧留在家中「捽腳趾」;有同學說不太認識他,但覺得他某些行為奇怪;亦有同學說做論文時間不夠,去來作甚.我只記得某教授常說的話:存在的擴張.以我固有的自閉性情,其實應該是不去多於會去,但要擴張,就要拋棄習慣.

主角是P,教授們是配角,同學是閒角.教授A是第一大配角.整晚的重點是主角大戰第一配角教授A.

第一場上演的紅酒戰.P研究紅酒,到過不少外國酒莊,對紅酒如數家珍,A也愛喝紅酒,亦有研究,旅行時會到酒莊品酒.A說這紅酒(說過名字,但都不知說什麼)不錯,但P聽後即說:完全唔得;A再說那酒不錯,P這回說不錯,但指市場價太貴.若論擁有量,認識深淺,品酒多寡,A是輸家.

第二場是「滔滔」大戰.這滔是大榮華酒家的梁文滔,出過書做過電視節目的食家,P及A都自報是滔滔的好友,又各自拋出嘗過的大榮華名菜,大家鬥得難分難解,教授A突然說及滔滔的慈善工作,同學P稱不知道這事.A勝回一場.

第三場,雙方不直接交鋒,各自亮出看家本領.A與學生們圍坐,進行一場哲學人生對話,學子們聽得頭頭是道.至於P,原來年青時到過酒廊唱歌,現時家中自設電結他及擴音器,一周最少唱一回,用以減壓.他即席為我們唱了幾首舊英文歌,聲情並茂,令暫化酒廊客的我們聽得心花放.雙方打個和.